【上茵同人】未滿的戀人與他們的情人節（１０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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４
現在已是深夜。
彷彿有種錯覺，像是世界上只剩下兩個人。
躺在頂樓地上望著浩瀚無垠的星空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渺小。
光滑的地板反映著夜空，躺在上面彷彿被星空圍繞著，少年少女潛藏於心的熱情、圍繞身軀的溫度，似乎都被夜空的清涼包圍。
上條當麻與茵蒂克絲，兩人一言不發的望著對方，似乎想說些什麼，卻欲言又止。
似乎有某種東西近在咫尺，但卻又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掌握在手中。
想要開口確認，但也許一開口就會失去。
也許光是親吻她，就會讓她感到緊張與不安。
但要是沒有勇氣，也許永遠無法進一步拉進心與心之間的距離。
上條當麻考慮著。思量著。
然後，他終於把潛藏心中已久的疑問說出口。
「茵蒂克絲。」
「怎麼了，當麻......？」
「––––我們這樣，算是『在一起』嗎？」
當麻靠在茵蒂克絲的耳邊，輕聲低語。
略帶低沉的聲音在茵蒂克絲的耳邊響起，聽聞此語，懷中的她似乎微微抖了一下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在她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聲，總是需要提起如此大的勇氣。
「當麻，你的意思是指......？」
「我是說，我們兩個這樣算是在交往嗎？」
茵蒂克絲驚訝地抬起頭來，而當麻像是什麼小動物一樣、有些不知所措地對她眨了眨眼。
這樣算不算是在一起、或者說在交往，指的是剛才兩人擁抱與接吻的事嗎？還是一起過情人節，或者是指兩個人一直住在一起的事情呢？無論如何，就算別過頭去、刻意逃避思考這個問題，一起度過漫長而親密無間時光的兩人，總有一天還是必須開始試著思考這件事。
「當麻說的交往......指的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，約好要一直在一起的那個嗎？」
「是啊。就是那個意思。茵蒂克絲，我––––」
––––我喜歡妳。妳願意跟我交往嗎？
原本，上條當麻是打算這樣說出口的。
但是說出口的話，又變得不一樣了。
「––––我其實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。只不過，似乎無法忍受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多了。」
他一邊回想起自己與茵蒂克絲的種種，深吸了一口氣、下了某種決心，如此說著。
「......我無法忍受妳受傷，不想看見妳自由受到剝奪、或是被捲進危險之中。但是......還不只這些。抱歉，可能我就是這種人吧。也許妳會覺得我管太多了，但還是聽我說完吧。」
有些心願是出於想守護她的美好心意，有些心願卻只是出自於自己的小我。
「我也......我也無法忍受妳離開再也不回來的可能，無法忍受被妳忘記、被當成路人一般視若無睹，也無法忍受妳跟我以外的人太過親密。」
上條當麻腦海中一一浮現了，也許是在考驗著自己、也許是在警惕著自己的那些事情。雖然有些事情令人心煩，卻不該忘掉，也無法忘掉。
也許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是種枷鎖，才會如此渴望能擁有對方、束縛對方、掌握對方的所有，察覺這些慾望之時，卻難以面對心中那些渺小而自私的感情。
（待續）